谁也认不出谁的时代来临了
道路以目
眼睛放逐语言的悲哀
今天我们讳言死
也不能像火一样激烈地生
不能言说的还有一朵花如何开放
以及恋情因何而消亡
今天剧场内只剩下阴影和沉默
飞是困难的。
今天口罩使我的嘴唇冰凉
口罩拆毁了我到达你的桥
一个口罩就是一道判决
判决牵引闪电击中我的新房
我恸哭,因我并非那唯一的
流浪的星
“经由黑暗和不可知的事物,抵达黑暗和不可知。”
那一百年前曾告诫你的,今天也将告诉我
但你总得记住点什么事情
噩运总得有点什么理由才扑向你
这五年来我不曾说出一个字
闭锁的城门中除我婀娜的恋人外已没有其他的背影
而后我跋涉过
奔流不息的光亮的河
夜晚的声音问我:
何时我才能感到自己是在家中?
墙怎能理解玫瑰的恐怖?
为此我只能在灯下拜倒,对不知何时降临的启示屏息静听
再令这可憎的口枷以绝对速度与之相遇
重新幻化我濒死的呼吸与自由